对斯考蒂的玛德琳理型的毁灭以及用真正的坠亡将“破灭”这一意义变得不可被任何解释更改或被记忆以非遗忘的修方式修复。
斯考蒂在“朱迪”上复原玛德琳的举动,我理解为在现实中强行塑造玛德琳这一理型。而“玛德琳”,由于附身症状与坠楼的与经验事实背离,辅以时间来抹杀除斯考蒂脑外对她的存在证明,彻底被他从现实萃取到了理型。那么这种强硬的延续本身其实也是蕴含着一种自毁冲动:即使没有挂坠,朱迪与斯考蒂也不会像玛德琳与斯考蒂,这是显而易见的。而斯考蒂的偏执在那时必然毁灭自己或非自己(极大可能是朱迪,她的对抛弃自己身份变成被演绎的假人本身比起爱情更像是半自愿的自毁)。
我可以认为斯考蒂制造玛德琳的行为本身是在尝试向自己论证玛德琳的理型的不可制造性吗?至少我觉得他的潜意识一部分是像证明这一点的。通过证伪对心中事实的一次反驳来进一步加强对其的坚信,但这个行为被项链完全破坏了,它完全证明了被人造的质疑是真的,而且整个逻辑链是自己做出来的。这种破碎基本等价于一种对斯考蒂人格的污蔑。
而面对这个污蔑,斯考蒂二元地有两种路:否定为事实的污蔑,这相当于完全地投入癔症,用变成精神病做影片结尾似乎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合适;另一种是接受污蔑,承认自己做错了一步并在此基础上重新开始。
我更想将其理解为:将一个事件的结局失败更改为一个更大事件的中途的挫折?这样给了受挫者重新开始并在臆想的成功节点时将这个失败改写为经验,或“成功的基石”。那么接受朱迪,告诉自己她有成为玛德琳,甚至是她自己与玛德琳的更好的结合的可能,或者什么我没理解出来的渴望(能感觉到这是一种渴望,但这种渴望被投射到的地方感觉还有待讨论),进而将其转化为间奏,这似乎是更现实的、更有积极一面的出路。
然后朱迪坠亡了,两个出路一个被斯考蒂自己否定一个被并不意外的意外扼杀,这个结局说实话太欧亨利了,感觉真够学很久的。
也就是说他的这个献上自己作为人的存在的故事被在此处真真正正地结束掉了。可以说斯考蒂的人格也坠亡了。所谓的克服了恐高,只不过是因为向下看的那个人长得像斯考蒂、名字也恰好叫斯考蒂而已。他当然不会一起掉下去,但他确实已经死了。
以《西哈诺·德·贝热拉克》的一句话做结尾:
“我们信里的梦中情人往往是随口想个名字,用幻想唱出来的泡沫!”
但把信寄出去的话,真的能使美梦成真吗?
说些什么吧!